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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n 20
于家,肃宁的大家族。魏忠贤当权的时候,把王侯将相都玩弄于手掌之上,视之如泥偶,不放在心上,却因为从小生长在肃宁,耳濡目染,认为于氏就象当年东晋的王谢两家一般,是天下最大的家族。

侄子到了娶媳妇的年龄,魏忠贤就想要他娶于家小姐,正好当时于家公子来考乡试,于是强行拉他到家里喝酒当面商议这桩婚事。

于家公子心想:“同意吧,日后肯定有祸事。不同意吧,眼前就有祸事。”

犹豫好久不能决定,于家公子托辞道:“家里有老父亲在,我是做不了主的。”

魏忠贤说:“这事好办,你只要手书一封家信,我就马上让人送去你家请老太公答应。”
Jun 19
乾隆庚子年,京师杨梅竹斜街,一场大火烧掉民居大约近百所。

有一个破烂的小房子,却奇迹般没有被焚毁,在倒塌一片的废墟中独存。

四面被火焚烧倒塌的墙,就好象有一个界限般,围着这间破烂的小房。

据说,这小房是寡居的媳妇奉送年老有病的婆婆所居,因为婆婆年老有病不能离床,所以孝顺的媳妇也不走。但是,奇迹居然就这样发生了。
Jun 18
杜生村,离我家大约十八里,有村民贪图钱财,想要把自己的童养媳卖给土豪做妾。

这个童养媳虽然没有成婚,但是跟未婚夫相处已经数年了,情深意重,她坚决不愿意再嫁他人。

但是这事完全由公婆主导,她也无力阻止,于是与未婚夫决定一同出逃。

当她的公婆发现他们逃走时,立刻追赶了上来。在黑夜中,两人逃到了我们村边的一座土地庙前,但因为实在无处可藏,只能相拥而泣。
Jun 17
人和鬼分处于不同的世界,人在人间里能处理的事务,鬼神就没有必要干涉,这也是对人间帝王权力的一种尊重,避免对人间律法造成亵渎。

但是呢,人和鬼又是同样遵守一种法理,当人间无法处理某些事务时,鬼神可能会来代替进行治理,这正好显示了鬼神能力的不可预测和深远。

太仆戈仙舟说起这样一件事。

他的一个仆人因为醉酒而睡在了城隍的案上,这是对神明的不敬。因此,城隍命人将仆人灵魂拘去并打了二十鞭子,这导致他醒来后两腿布满了青痕。
Jun 16
据说,在都察院的库房中藏有一条巨蟒,有时会在夜晚出现。当我担任总宪的职务时,竟然两次亲眼见到了这条巨蟒。

这条巨蟒在地面上的蜿蜒痕迹大约有两寸多宽,推测其身体的直径可能有五寸之多。

然而,令人困惑的是,库房的墙壁、门和窗户的缝隙都远远小于这条巨蟒的体型,它究竟是如何出入的呢?

有些东西历久则通灵化形,例如,狐狸和鬼怪之类的生物,能从狭窄的缝隙中自由穿梭,尽管它们的本身体型都要远大于那些缝隙。这条巨蟒大概也是类似情况。
Jun 15
朱青雷跟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。

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,为了避仇而逃窜躲进深山的某人,看到一个鬼斜倚在白杨下,吓得伏地,怕被鬼看见,不敢起身。

鬼却突然望向伏在地上的他说道:“你怎么不敢站起现身呢?”

某人被吓得半死,战战兢兢地道:“我怕鬼。”
Jun 14
族叔楘庵先生讲起这样一个故事。

肃宁有一个塾师专门开课讲授程朱之学。

一天,来了一位游方僧在塾外乞食,不停地击打木鱼,从早上到中午发出琅琅的声音,也没个停息,扰乱了塾师的课堂。

塾师对此感到很是厌烦,于是出来骂游方僧道:“你们这些异端,普通百姓可能会上你们的当,这里全是圣人门徒,又怎么会对你们这些伎俩感兴趣。”
Jun 13
内阁学士永宁,得了重病,起居不便,颇为狼狈不堪,请医生来看,一直没治好。

后来又改请另外一个医生,问起前面一个医生所开的药方,却是找不到了。

永宁以为是小婢放错了地方,让她赶紧去找,如果找不到,就要打她板子。

躺在床上靠着枕休息,永宁恍恍惚惚看到有个人跪在灯下说:
Jun 12
员外郎顾德懋,自称为东岳冥官,我不是很信他说的这个,但他所说的话却富含深刻的道理。

他曾在裘文达公家中与我闲聊,讲了如下一段话。

“阴间对节妇很是敬重,而且评判标准分为三等。最低一等是因对儿女或田宅的眷恋而不离去的而守节的;次一等是能够克制自身情欲,以礼义自守的;最高一等则是心如枯井,波澜不生,既不看重富贵,也不受饥寒所扰,根本不计利害得失的。这样的节妇极为罕见,一旦出现,连鬼神都会为之起敬。”
Jun 11
先父姚安公曾经说过这样一则奇事。

在雍正庚戍年的会试中,他与来自雄县的汤孝廉住在同一号舍。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汤孝廉突然看见一个披发女鬼掀开帘子,将他的试卷撕裂,再随手一挥,使得试卷如同蝴蝶一般在半空乱飞。

汤孝廉一直性格刚正,也不是怕鬼,坐在那里询问女鬼为何要如此说:

“前世的事情不知道,但今生我确实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人的事情,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?”

女鬼听后略有些惊愕,问道:“你不是四十七号?”
Jun 10
乾隆己卯年,我主持山西省乡试,有两份试卷均已内选中举。

其中一名列四十八名,但在填草榜时,同考官万泉吕令瀶误将这份试卷收在衣箱中,后来竟寻找无果;

另一名列五十三名,填草榜时,阴风数次吹灭了蜡烛,只好马上换另一份试卷。

揭榜后,拆开考卷弥封,发现丢失试卷者为范学敷,蜡烛被吹灭者为李腾蛟。

我有点怀疑这二人是不是不积阴德,遭了报应。
Jun 9
我的老仆魏哲曾经从他父亲那里听过这样一个故事。

顺治初年,有个人,大概离我家八九十里,忘记他叫什么了。他大概与其妻子差不多先后辞世。过了三四年,那人小妾也辞世了。

正好他家佣工,夜晚赶路避雨于东岳祠廊下。在似睡非睡间,佣工好象看到主人被枷站立在院子里,而主人的妻妾也紧随其后。一个穿着城隍服装的官员在堂上弯腰向东岳神奏道:
Jun 8
少司寇王兰泉说过这样一个怪事:

“梦午塘在做江南提学时,官署后院有一个小山阜,每天晚上都有怪异的光发出,据说往年有一鸡一蛇住在上面,经历的年岁久了,自然成了精。

梦午塘是个少年得志的人,有些气盛,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,叫齐了下人,拿着铲子和畚箕要将这个小山阜平了。

下人们不敢动手,梦午塘严令必须要动手,这时风吹过来一片破席盖在他的头上。
Jun 7
左春坊左庶子芮铁崖院子里有一座一直上锁的楼,据说是被狐精给占了。

狐精时常夜晚厨下做菜,在斋中待客,闹得沸沸扬扬,家中下人见多了也就不以为怪。

在防火防盗方面,狐精做得比主人家还要好,于是人妖共居,一直相安无事。

后来芮铁崖将院子卖给了学士李廉衣。
Jun 6
方桂,乌鲁木齐流人的孩子,对人说过这番奇异的经历。

方桂平常都在山中牧马,突然有一天丢了一匹马,便四处去找。

在寻马的过程中,他隔着一座山便听到马痛苦的嘶声,感觉象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。

顺着声音,他来到一个幽深的山谷,看到几个似人非人的生物,全身长满鳞片,皱纹如同古松,头发蓬起如鸟羽,肤色纯白,眼睛突出向外,如同脸上装了两个鸡卵。他们聚在一起,按住马,正在生吃马肉。

放牧的人多数都带了火铳自卫,方桂也不例外。因为要故意来吓吓他们,方桂爬上树枝,将火铳朝天放了一发,这些怪异生物听到都吓得跑进树林中。

方桂爬下树,走过去一看,那匹马已经被吃掉大半个身躯了。

从那之后,方桂也没有再见过这些生物,也不知道这些生物到底是不是人。

评:看这个介绍,应该是遇上了一群西方的探险家,哈哈,确实有可能。古人没有见识,还以为是人非人,这些形容词近代人一看就知道是形容欧洲白人的。人还是要多出去走走,开开眼界,才不会大惊小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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